他伤心的神态和程栀哭起来有几分像,霍临远因此对他存了几秒心软。

他压下心底的烦躁,拧眉说:“放心,她不会。”

想起程栀说她想休息,他抬起另一手捏捏眉心,回去拿了车钥匙,关好房门下了楼。

程望全程被他抓着衣服提在右手,拎垃圾一样。

四脚腾空很没安全感。

但即便是这么难受的姿势,程望也不挣扎,像只蔫头耷脑的流浪狗,垂头不停掉眼泪。

嘴里念念叨叨,反复确认妈妈是不是不要他了。

霍临远不理会他,丢他在副驾,然后开车回了明悦庄。

这边的房子放不下他所有行头,他一会儿还有会议,睡醒得回去换衣服。

停好车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