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午后,江忘忧才发现木有栖一天未到课,他问过家里人才知道,是二叔请了他过去问话。

武学讲习结束,未及用晚饭,他便独自前往二叔院中,去寻那位好友。

向长辈行礼招呼后,根据江承轻所示,他去了偏厅见木有栖。

“江兄,昨日我实在喝多了些,冒犯了你。我自知罪无可恕,今日便向你辞行,望你能忘却此事,不再与我计较。这是我手书的留信,烦你一定要看。”木有栖倒不是惧怕江承轻的威胁,而是真心悔过。他在信中已写明因果,只要忘忧看了,误会自然解开,以后江湖再会,他们定能和好如初。

再者,他现在的确有些难以面对忘忧,恐怕对方也是如此。

江忘忧疑惑地接过信,面色如常道:“木兄不过是无心之失,不必介怀。倒是我有一事,想说与你听,待你听完,再决定去留不迟。”x33

江承轻不知忘忧要说什么,考虑后打算先听一听,若是情势不好,他再介入不迟。

“二十多年前,在我父亲弱冠之年,曾携追光去往西南。当时,西南诸派正为莫念君复仇灭门一事所苦,我父亲本也是为此而去。”江忘忧说得清晰却缓慢,说到此处慢慢换了一口气。

江承轻如今不打算阻止他了,多年前那件事,他隐约有些印象,之前没细想,现在大概猜到忘忧要说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