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丹凤独自一人,抱膝坐在自家院子里。

淞江的气温,本就凉过于其它地方。

眼下又值深秋,加之此刻她的心境……这份冷,可不是加几件衣服就能解决的。

不远处,小板凳上,坐着臂挽黑纱的小女,同样哀伤不已。

刘丹凤的手里,捏着一张纸,边角泛黄,不知是哪年哪月的了。

这是那个姓陆的男人,在绝情地用钢笔划破脉管,默默流干了一腔热血后,留给她的。

那时,守着她的老太太还以为他睡着了。一整天,老太太一边叠着纸盒子,一边庆幸今天终于不必为他的诗所困扰。

当孩子放学回来时,发现她爸的嘴唇都变白时,一切都已经晚了……

思潮翻涌间,刘丹凤忍不住又落下泪来。

泪水打湿了手里的纸张,她赶忙拿袖子去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