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若顷和谢珏来占星斋这几日,吴忆希都是以上宾相待,虽对言若顷无禁制,到处都可去,但他却也只是日日守着谢珏,哪里也不曾去。

在门人眼中,此人与自家宫主同进同出,同言同食,当是交情颇深,处处也该以礼相待。

因此也无人对言若顷的突然到访产生多少怀疑,他适才替吴忆希解围,出言也并无不妥之处。

几位长老拿目光将言若顷上下打量了几番,对这个突然插嘴的外人提起几分警惕,气氛仿佛也突然被拉紧了。

还是大长老首先打破僵局,他展出一个笑,拱手行了一礼,“占星斋的占卜之术,非一朝一夕可参透,即便是说与公子听,公子也是听不明白的,不过……倒可将卦象所示现象解析给公子一听。”

如此万无一失,既不会走漏占星秘法,也不会得罪了天乙君这位密友。

若顷笑意不减,颔首道,“如此,多有叨扰。”

吴忆希抿着唇,藏在厚重占星袍之下的手指攥在一起,微微生了层薄汗。

几位长老依次分析他们的卦象,却也心照不宣地说一半留一半,关于门内的看挂和布挂只字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