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州这几日的气候有些凉,秋意浓,夜色将至未至,更显寒凉。

画展宽阔而典雅,展览着一幅幅堪称经典的画,冷白的灯光打落下来,男人正站在一副油画前,和画展主人交谈。

李老正耄耋之年,八十有二,依稀能窥到年轻时的风骨,一身唐装,面容温和,含笑跟对方说些什么。

助理见此自是不敢打扰,等候在旁,待画展结束。

冷质感的灯光打在那人的侧脸上,深邃而立体,西装挺阔得体,皮鞋干净到纤尘不染,斯文也谦逊,眉目沉静,光影没过下颌线,有些难辨的幽深,气质极好,涵养绝佳。

这是个将“礼节”刻在骨子里的男人,好似从古画中走出来的霜襟傲骨的君子。

待从画展离开,已过了晚七点,众人移步酒宴,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,时景年不好推拒。

酒宴上觥筹交错,推杯换盏,在所有酒水中,唯独时景年面前放了一杯茶,却无人有异议。

气氛烘托得热闹,外面是渐沉的夜幕,修长手指执着茶杯的画面赏心悦目,透出几分无端的蛊惑感。

他静看着这喧嚣融洽的画面,眉骨清墨,衬衫扣子严格扣到最上方,偶尔会侧眸跟人交谈几句,那是和酒水财气的世俗格格不入的清介,自是风清月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