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!”蒋二爷有点坐累了,站起身来,把手里的梨核丢在筐里,然后捧着一盘子的葡萄,开始一边吃一边在屋子里熘达,“不止如此,甚至把那对夫妇的原话都告诉了老匹夫,老匹夫听了,还谢过岑老头儿,这是他们父子、母子之间的矛盾,跟老大人无关。”

“这家伙也是个讲理的啊!”

“毕竟,造成这个局面的,不是岑老头儿,抓着岑老头儿不放,也不能解决什么,当然是要解决源头了。”蒋二爷吃了两颗葡萄,“这葡萄不错,很甜,你们也尝尝。”

“那后来呢?”薛瑞天没吃葡萄,伸手拿了个苹果开始啃,“二爷爷,那对中州的夫妇有没有跟着一起去江南?他们应该不敢吧?哪怕是嘉州,不是晁州宁氏的大本营,他们做了亏心事,应该也是不敢的。”

“当然,他们没去,宁昌国倒是邀请了,但他们推脱说因为上京跟宁昌国过年,耽搁了家里的事儿,现在既然宁昌国要离开西京城,他们也不好继续住了,正好可以回家了。他们跑路跑得很着急,生怕宁昌国的报复,甚至都没送宁昌国上任,赶在他之前离开京城了。”

“这不就是心虚么,干了坏事害怕苦主来申诉,赶紧熘之大吉。”薛瑞天撇撇嘴,“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?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好东西!”

“后来呢?”沉茶听得有些入迷,靠在沉昊林的身上,眼巴巴的瞅着蒋二爷,“宁昌国就放过他们了?他们也不想着修复一下彼此的关系?”

“怎么不想?当然想的,只不过中州和江南距离太远了,老匹夫在江南一呆就是十年,从同知一直升到了布政司左侍郎,然后,我侄子登基之后,才下旨把他调回京里。不过,调回京里最开始的两年,也没给他实权,直接让他去了户部,挂职左侍郎,顺便还给了东宫讲学的差事。知道宁昌国回京了,中州宁家又觉得自己可以了,提前跑到京里,安排好了落脚的地方,迎接宁昌国回京。”

“这可真是……”沉茶轻轻摇摇头,“他那个弟弟呢?在京里生的?”

“对!”蒋二爷点点头,“说来也是很巧,宁老匹夫回京的第二天,这孩子就出生了。宁昌国虽然不喜欢中州宁家的那对夫妻,但对这个弟弟还是有所疼爱的,认为弟弟是个干净人儿,不能放在宁家夫妻身边,被他们给教坏了,就直接带在自己的身边。中州那对夫妇觉得这样挺好的,让自己的亲儿子跟假儿子多亲多近,以后假儿子的财产就会有他们亲儿子的一部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