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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来了!”完颜韵看着相携而来的沈昊林和沈茶,脸上露出了长辈在面对晚辈时慈爱的笑容。“看你们两个的小脸红扑扑的,是从外面回来?这大冷天的,兴致不错嘛!”

沈茶没说话,只是朝着完颜韵笑笑,让影五把她的牢门给打开,把人给请出来,扶到外面的桌子旁边坐好。因为完颜韵是重犯,所以,她戴的都是重镣,行走略有一些不便。

“请坐!”沈昊林请完颜韵坐下,“现在还是年中,我们带了一些酒菜,咱们边吃边聊。”

“好!”完颜韵看看沈昊林,又看看沈茶,“跟两位贵人很有眼缘,老身有些话想对你们说。”

“您请说。”沈茶倒了一盏酒放到了完颜韵的面前,“晚辈与兄长不善饮酒,就不能陪您痛饮一番了。”

“看得出来,你们不是好酒的人。”完颜韵点点头,端起酒盏喝了一口,“好酒啊,可比甄家的酒要醇厚多了,你们知道,他们有一部分酒卖得很便宜,但做不到货真价实。如果不往里面掺水的话,生意真的是要赔的。”她又喝了一口,“算了,不能喝就不能喝吧,酒这个东西,说好也不好,多少人因为喝酒误事,多少人因为喝酒毁掉了自己的身体。可你说它不好吧,那些有名望的郎中还用它治好了很多疑难杂症呢!”她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小菜,“我今天找你们来,可不是为了探讨酒经的,是想要当面谢谢你们,谢谢你们把我这一生最珍视、最宝贵的东西送了回来。”

“是那一箱信。”沈茶朝着完颜韵笑笑,“这是我们该做的,您不用道谢。”

“当然要道谢,从你们的立场上来说,是可以不用这么做的,这毕竟是证据,可以证明我是金国人。”完颜韵朝着沈茶点点头,“那个丫头是我在这个世上,除了家人之外,最亲、也是最在乎的人了。她从小就傻乎乎的,我说什么就是什么,我做那些挺骇人听闻的事,她不支持、不反对,就是默默的陪在我身边。这丫头是我见过最善良、最美好的姑娘了。可惜,她命不好,跟了我这么一个主子,一天的福都没享过,净跟着我受苦了。到了晚年,也没有享过子孙福,还落了一身的病,最后就那么去了。”她朝着沈茶和沈昊林笑笑,“等我死了,把这一箱信都跟我埋在一起好了,我们两个就可以真正的团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