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云府后,除了出殡那天,云依依再没出过云府大门。

“今天是断七了。”丫鬟将一只素白海棠放入瓶中,扭头问她,“小姐去吗?”

都断七了吗,这么快?

云依依放下书卷,想起随风出殡那天满城都是飞扬的纸钱,白的,金的,记忆似渡了一层灰白的纱布,那些纸钱,就像傍晚余光下落得灰色的雪,更像万物焚烧后的劫灰。

实在是令人生不出任何希望的画面。

“不去了。”云依依起身,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,“我倦了,去睡会。”

云依依知道自己又做梦了,她看到一人站在院子里的海棠树下,白袍金带,气宇轩昂。

“随风!”

那人于树下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