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几乎一整天都没有进食,还是之前妹妹偷着倒了点水给她喝,真是受罪啊。

孙三娘捏起两颗红枣,在手里囫囵的擦了擦,就放进了嘴里,放置这些东西的旁边放着瓷白的壶,她拿起来闻了一下,一股浓郁的酒味迎面扑来,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合卺酒,她放回原处,这可不能喝。

枣子干吃有点噎人,孙三娘拍了拍自己的胸膛,从自己袖口内衬滑下一小块碎片,碎片靠外的一边已经被她提前磨的尖锐,原本是以为这场婚事,要是实在逃脱不了,三娘打算给自己自尽用的,为了减少自己的痛苦,她可是特地磨了好几天。

不过也许是那天之后她没有什么反抗行为,而是在家里老实的绣花,甚至还勤快的来了赵家走动,所以赵家人包括自己那爹,都以为三娘已经接受了这段婚姻,于是今天正式举行仪式的时候,也没有给她绑上绳索之类限制她自由的东西。

既然自己行动自由,那当然就不能轻易就结束自己的生命,总要为自己搏一搏。

来的路上她知道自己父亲不会跟着一起来,所以下轿子的时候,她悄悄朝小妹使了个眼色,这是她们得知婚事时候就商量好的,要是她平安无事的到了赵家,妹妹就找对面村里的猎户租上一批马,赵家的院子靠近村子的最角落,后面是一座不高的小山,没有人家,将马藏在灌木丛里,也不容易被人发觉。

三娘用手里的瓷片,小心的挑开了新房侧面的窗户,她没有急着出去,而是返回去将自己身上的喜服与喜冠小心的放在床上,同时扯过一旁的被子小心的盖好,再将枕头一起塞进去,这样,进来的人第一眼看上去只会是觉得新娘子太累,在床上没撑住睡着了。

能拖延个一分钟也是宝贵的时间。

嫁妆盒子上午的时候便已经抬到了新房内,三娘知道里面根本就没什么东西,都是用来撑面子的,所以她只带走了行路必备的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