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笔迹相同?”

“这是一种误导,想要误导我们,对面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。但是……”宁王轻轻摇摇头,“一个人是做不成这么多、这么大的事的。况且,能在宫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信放在先帝的枕边,没有内应是绝对不可能的。就这一点来说,他们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。”

“因为那封信最先出现在淑贵妃的宫里,把淑贵妃吓个不轻,将她宫里所有的宫女、内侍都抓起来交给内廷司、甚至她从娘家带来的人也没有逃过这一劫。但并没有审出什么来,因为无论先帝走到哪里,那封信都会跟到哪里。”吴清若冷笑了一声,“对方觉得自己的计划出现了漏洞,被我们察觉出并非只有一人,就干脆破罐子破摔了。”

“等等,我想到一件事情!”沈茶看看吴清若,又看看宁王,“先帝驾崩的那一年年初,皇宫西北的两座宫殿突然走水,烧死了十多个在那里经过、逗留以及跑过去救火的宫女、内侍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他们应该就是那个送信的内应吧?所以,那次的大火是……故意的吗?”

“是什么故意的,机缘巧合而已。”宁王笑道,“合该他们倒霉,那天据说他们是在那里传递消息。”

“怎么这么肯定?”沈茶一挑眉,“有活口?”

“内应肯定不止这几个,在这次大火之后,我们借机把怀疑的、侥幸活下来的都抓了,反正彼此都撕破脸了。”宁王叹了口气,“只不过,这些人的骨头还真的挺硬的,有咬紧牙关到死都不肯说的,也有最后扛不住,吐露一些内情的。但……”他轻轻摇摇头,“都是些无关紧要的,他们说出来的,我们花点时间也能查到,没有什么大不了的。同时,这也可以证明宫中的这些人不过就是小卒子,接触不到核心。”

“王爷说的不错。”沈昊林点点头,“我们可以捋一下整个事件的脉络,首先是皇宫、京中的各府邸都收到了这封信,但最开始没有被重视,对方气急败坏。紧接着,连续十天,这封信出现在先帝的枕边,先帝急召同样收到类似信件的王爷、重臣以及勋贵进宫研究对策,各位在宫中整整待了两天,两天之后出宫,恢复各自的生活,默契的不再提及这件事情。半个月之后,那些意外琐事频发,持续了将近三年的时间。三年过后,相继爆出王爷谋逆、薛侯夫人通敌叛国,还有……”他停了一下,“那些被刻意掩盖、并没有人在意的所谓小案子。这些案子发生的第二年,宫中失火,年末先帝病亡,宋珏登基。”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