议会可以决定我是否有资格持枪,却无法每时每刻都控制我的思想,在议会和执法局看不到的地方,枪膛里的子弹可以轻易夺去别人的生命,

所以我的手指每一次摸到扳机都会犹豫,要不要把子弹打出去,子弹杀死的人,是不是罪无可恕,我最无法容忍的事情就是夺取无辜者的生命,只要有半分可以用语言结束纷争的机会,我都不会选择开枪。”

说到这里,格雷森指了指凄惨的尸体。

“在祖安遭受灾难的时候,这些暴徒选择了对同胞下手,他们为了财富成为蝗虫,吸的却是祖安人的血,说真的,如果他们放下武器选择投降,从容接受自己的过错,我或许还能高看他们一眼。”

奥莉安娜惊讶地看着声音平静的格雷森,她一直以为这是一位温柔的执法官女士,而现在,这位女士却表现出了比寒冬还要凌冽的气场,

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完美的糅合在略显魁梧的身躯之中,让奥莉安娜本能觉得,这话并非是谎言。

“审判对于这些混蛋来说比死亡更可怕,因为审判为他们带来的是毫无遮掩的羞愧,一个喜欢作恶的人最恐惧的就是把自己的恶行暴露在阳光下,被其他人投以憎恶的视线。

既然做了这些事情,无论是皮城还是祖安,对于这些人来说,都已经没有了容身之所,所以他们宁愿举起武器,在执法队的警告中,痛快的死在这里,一了百了。”

说到这里,格雷森却是笑了笑,半开玩笑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