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疯掉的格林顿咒骂着眼前的一切,状若疯魔地挥剑乱砍,死在了夜晚的暴乱之中,

失去指挥权的西尼尔呆滞地跪坐在地上,剑刃之上满是豁口,入目之处皆是残肢断臂,在缕缕黑烟中,鲜血汇流成一条小溪沿着地势更低的西方一路流淌。

无法承受巨大的损失,联军士兵已经彻底溃散,再也无法聚拢,塔克努斯军团的损失最是惨重,举目望去西尼尔都看不到一个活着的塔克努斯士兵。

“哈哈!!人呢!?人都去哪里了!?你们都回来啊啊啊啊!!!”

又哭又笑的西尼尔接近崩溃的状态,他跟随格林顿打了一辈子仗,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血,却从来都没遇到过这样诡异的事情。

他不知道敌人来自于何方,不知道同僚为何最自己人挥剑而来,不知道军纪严肃的铁军为何一夜之间就成为了敌我不分的疯子,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战胜这些变成疯子的怪物。

他对敌人一无所知,又怎能取得胜利?这根本就是一场卑劣的屠杀。

眼前的一切如同一柄攻城重锤一般一次次地砸在西尼尔的心口,恍忽间却是布鲁斯特堡在擂动战鼓,闻听鼓声的西尼尔脸色忽然变得铁青,抬眼看向布鲁斯特堡的方向,下一刻,男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陡然睁大双眼倒在地上,竟是再也没能爬起来。

“冬!冬!冬!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