弗拉基米尔大人经常会忘记过去,而他忘记过去的方式就是亲手抹杀掉过去,在他看来只有亲手终结自己的过去才能配得上他的忧郁和美丽,还有属于他的岁月艺术,求饶和取悦没有任何用处,除非弗拉基米尔大人自己决定违背自己制定的规则……而这恰好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。”

顿了顿,女法师又问。

“这么说,你是弗拉基米尔大人的过去吗?”

“不,我是伯纳姆·达克威尔大统领的过去,从伯纳姆大统领接受猩红祭祀的那一天开始,我就成为了弗拉基米尔大人的眼线,我的使命就是跟随伯纳姆大人,监视伯纳姆大人,把伯纳姆大人的一切事无巨细地告诉弗拉基米尔大人,从生的那天,到死的那日……

萨曼莎,要不然我们一起离开诺克萨斯吧,我已经有了摆脱血誓的办法,去艾欧尼亚也好,去恕瑞玛也好,离开这里,去一个新的地方开始生活。”

在男人期待的目光中,女法师垂下了眼帘,低声道。

“……没用的,克伦威尔,就算是你能逃跑,弗拉基米尔大人选择放过你,黑色玫瑰却绝无可能放过我,

我会死在执法团的手上,与你们猩红结社不同,黑色玫瑰有着无数种找到背叛者的方法,除非我们一辈子生活在无人的角落,生活在那些高山或是深谷中,不然总有一天,黑色玫瑰的执法团会找到我们,用他们的灵魂魔法把我们做成魔法傀儡。”

高高在上的隔音马车还在诺克萨斯人艳羡的目光中继续前行着,马车内的气氛却僵硬了起来,低至冰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