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三娘却睡不着,即使她身体还是不舒服,她又一次想到自己和妹妹的未来,以往总是走一步看一步,他们的绢花虽然不是最火的,但也总是可以保持自己和妹妹的温饱。

但是自己在怎么努力,没日没夜的绣绢花的钱,却不能支撑那个人一晚上的赌局。

还有什么出路吗?可以摆脱他,又能带上自己的妹妹。

孙三娘望着妹妹恬静的睡颜,今天在汴河这一病,倒是让她认清一些之前没有放在心上的事实。

妹妹和她都在长大,家里的家长不顶事,重担都在她身上,自己过的苦一点没关系,可是她还有妹妹啊,她怎么忍心妹妹长大以后再重复过和她一样的日子?

正想着,院子里传来动静,孙三娘立马下床,凑到窗户前去看,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正在往家里走,她瞳孔紧缩,他竟然回来了?

孙大郎一听媒婆的话,气的差点在房子中间跳起来,配合着他早上没来得及收拾自己的鸡窝头,倒是挺像一只斗败的公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