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之后,张氏还对叶海新道:“老二啊,你要是再看到方家那二小子,一定要好好说说他。这么长时间一点消息没有?这还把我们叶家放在眼里了吗?这什么人家?”

娘呐,您老人家到底知不知道咱们叶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?

要不是我亲自出面去找那方鸣,只怕是对方压根儿就不想再提跟咱们家结亲这茬了。

叶海新心里暗自对张氏的看不清形势有些好笑,但对方毕竟是他的母亲,又是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,他还能跟自己亲妈讲道理不成?

于是,面对一脸矜持的张氏,他也只能哄道:“行了,娘,我知道了,那方家二小子也认错了,他也跟我解释了,他家根本没有想要悔婚的意思,主要是他娘一个带着孩子不容易,最近又赶上秋闱,所以有些疏忽也是难免的。既然他已经道歉了,也觉得自己的态度有错,您就大人大量了,不要跟他们计较了。”

其实张氏的性格在现代人看来就是矫情,喜欢平日里被人捧着,哄着顺着。心里才会舒坦,但你要说他有多深沉的心思,那倒也没有。所以叶海新言语上这么捧了几句。他之前对方家迟迟不来提亲那点不满,也跟着烟消云散了。

饶是如此,她依旧还是板着脸道:“那既然方鸣都跟你说了,那他有没有说什么到底什么时候上来提亲?聘礼给多少?”

“应该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吧。”叶海新道,“我之前跟那小子接触不多,今天一看,倒也是个中规中矩的人,倒也不是那背信弃义的。我听他的意思是,这两天就找人来咱家提亲,然后等秋闱结束后,他中了秀才,有了功名,到时候赶在年前,娶咱家三丫头过门。娘,您看,他一个读书人,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,自然是不会变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