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这人的性格,有点吃软不吃硬,再加上她虽然跋扈,但是对叶老爷子那是绝对放在心上的,现在叶老爷子这么一说,她心里的委屈金也跟着上来了:“原本这一家子不是都好好地?哪里有这么多事情?就是这个四丫头,从那次差点死了之后,就处处掐尖要强的,跟变了个人似的……

说到这里,她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,浑身一哆嗦,压着声音道:“老头子,你说会不会是……”

多年服气,叶老爷子一听就知道张氏这人在想什么,他磕了磕眼袋锅子,挥挥手:“你一天天的别瞎合计,都不存在的事儿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看了张氏一眼,又低声道,“老大家的本来就没注意,我看大丫头也不是有主意的人,小五年纪还小,四丫头她……也是没办法了。”

“没办法?啥叫没办法?弄得跟我这个当奶的虐待她是的?我要是这么狠心,就她那个模样,生下来我就把她溺死了,还能让她涨到这么大气我?”张氏愤愤的道,“现在把人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了,反倒来要我的强,自己当了那么贵重的东西,银子一分不拿出来,就知道往自己家里划拉,这个白眼狼,丧良心的东西……”

“得了!”叶老爷子想都不用想,接下来张氏肯定是那套老三样,忍不住道,“那钱,当的是人家四丫头的首饰,原本你也不该要!”

“我为啥不该要?”张氏把脖子一梗,“那镯子本来就是她从老三家的哪里要过去的,要是她戴着,我就不说什么了,可这不是当了吗?那当了的银钱不该归我?”

“你呀你呀!我是短你钱了咋地?人家四丫头不是都说了,那钱是留着给大郎看病的?你非要要这个钱干啥呢?”

“大郎那脸那腿都养了这么长时间了,现在都能下地了,早就好的差不多了!”张氏冷哼一声道,“他要是能治好,这钱都给他我也不说什么,可这不是治不好吗?那要这些钱干啥呢?还不如待在家里养着不也是一样的?”

“你说你没短我银钱,这家里多少银钱你不知道吗?这些年家里供着这些个念书的,那银子花的跟流水似的,还不全靠我会过日子,手里把的紧?这老大没了,老三交上来的钱越来越少,我再不把这银子,这一大家子喝西北风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