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三!还不管管你媳妇?什么事都是她能插嘴的吗?”叶老爷子终于忍无可忍的怒了,但他还是没有直接训斥蒋氏,而是转而呵斥叶海利,希望他可以出面管管自己的媳妇。

叶海新是叶海利的二哥,又在四郎念书的学堂里面做先生,叶海利自然不能得罪他,于是赶紧呵斥道:“蒋氏,你怎么敢跟二哥这么说话?这边男人在说事情,你一个娘们家家的跑来瞎参合什么?还不赶紧给我闭嘴?”

蒋氏其实也是一时嘴快,其实刚说完的时候她就有点后悔了。好在她这个人算是能屈能伸,叶海利这么一说,她赶紧就坡下驴的道歉:“哎呀,你看我这张破嘴,不会说话得罪了二伯,二伯二嫂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……”

在有叶泓宇之前,叶海新是家里唯一的读书人,也曾经背负了叶老爷子全家的希望,后来叶泓宇年纪轻轻中了秀才之后,在家里的地位才有了超越他的趋势。正是这样的经历,才养成了叶海新要面子的性格。

这样的他,自负秀才和书院先生的身份,自然不会和蒋氏这样一个他眼中的“乡下妇人”计较。

是以,虽然心中十分不悦,他还是在叶海利训斥完后打圆场道:“三弟不用这样,我好歹也是个读书人,自然不会和妇人一般见识。”

说完之后,他又转身看向叶老爷子:“爹,我这次搬回来住,是因为我把书院先生的职位辞掉了。”

“啥?辞掉了?为什么?”叶老爷子闻言有些不解,“你之前不是教的好好的吗?你还说在那里教书连着可以赚些束脩,顺便还可以和其他先生交流学问,甚至还全家搬到书院去住,怎么好好的突然搬回来,还把先生的职位辞掉了?”

他看着叶海新,有些疑惑的道:“老二,你告诉爹,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?”

“爹!您看您老说的,我能出什么事啊!”叶海新笑着安慰叶老爷子道,“就是这不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要秋闱了吗?我这些年住在学院里面,没少和其他人交流学问,也有了不少心得。前些日子我去县里参加一个文会,里面的几个举人都说我现在火候差不多了,考个举人应该没啥问题。我回去合计了一下,跟书院院长一商量,觉得现在要是继续在书院里教书有点分散精力,所以暂时先把书院的工作辞了,专心在家里念书,争取这次可以高中举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