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叔说的不错,旁边的完颜家不就是很好的例子?”沈茶轻笑了一下,“其实,摩诃汲真的是自古以来绝少的小人,他先投降了前朝,然后叛了前朝,投降了老祖宗。大夏开朝不久,又再次反叛,理由是他有大功于老祖宗,但论功行赏不公,他要抗议。”

“这样的人,除非他能占据主导,准确说,让他得逞、鸠占鹊巢,才能真正的踏实下来。”宁王殿下赞同的点点头,“老祖宗早就看清楚了他,所以,根本就没有真的相信过他,能容忍他的反复无常,只是单纯的想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。”

“后来,老祖宗腻歪这个游戏了,不想跟他再继续耗下去了,就干脆下令杀了他。没想到这个小子跟泥鳅似的,虽然很狼狈,但还是让他逃脱了,跑到了北面。他就是在这次逃跑的时候,无意中遇到了桐王。虽然他当时被桐王打得七零八落,被迫投降前朝,但他心里是非常记恨桐王的。”沈茶接上宁王殿下的话,向金苗苗解释道,“那个时候,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深入草原,在草原找个安身之地。但他自己也清楚出,自己已经是臭名昭著了,反反复复的投降、叛逃,早就让人不相信了。所以,他琢磨着,要不要纳个投名状,显得自己更加的有诚意一些。”

“这个想法……”金苗苗摸摸下巴,“倒是也没有错。”>

“他刚产生了这个想法,桐王就跑到他的眼前。”宋其云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,“北面呢,认识桐王的其实不多,他在这边待了不到一年的时间,除了驻地之外,基本上没有抛过头、露过面。认识他的不是手下的将士,就是他的对手。”

“刚才你们说,摩诃汲是他的手下败将?”

“是,两个人结结实实的打了两个多月,交手了差不多有七八次,非常遗憾的是,摩诃汲次次都败在桐王的手下,不止是败了,而且败得还挺惨的。要不是被打得那么狠,摩诃汲大概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投降前朝。本来他以为自己作为降将,至少可以被带到西京去见崇德帝,到时候他就可以在崇德帝面前搬弄是非。可没想到,带去西京是带去西京了,在西京待了不到一个月,就被调去了东南边关,而这一个月,根本没有见过崇德帝。不仅没有见过崇德帝,更让他绝望的是,桐王在西京的影响比他想象得要大得多。”沈茶轻轻耸耸肩,朝着金苗苗一摊手,“去了东南那边,摩诃汲一点都不适应,所以,只能再次叛逃,在草原上流浪,直到老祖宗起兵,他看到了一线生机,投降了老祖宗。”

“摩诃汲还真的是……”金苗苗无奈的摇摇头,“挺厉害的,一生中无数次东山再起,每次也都能混的风生水起。”她看看金苗苗,“桐王应该是他心里最恨的人之一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