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我也想过。”宋珏从宋其云那里抢了一根羊排,“有很多毒是我们不知道的,黑甲营手里有什么东西,会有什么样的手段,我们可是一无所知的。”

“陛下说的没错,他们隐藏自己多年,在这个期间都收集或者招揽了什么能人异士,咱们可是一点都不知道,这么轻易就下结论……”金苗苗撇撇嘴,“就是轻敌!”

“他们不了解真正的情况,也没想到一宗这样的案子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。”沈茶拍拍金苗苗的肩膀,“他们没这个经验,也不懂得毒药的事情,容易犯错误也是正常的,不要太计较了。”

“好,听你的。”金苗苗承认沈茶说的对,勉强扯出一个微笑,“我们常见的一些毒是可以在尸体表面看出来的,比如嘴唇发紫、七窍渗血,但也有一些不太常见、知道的比较少的毒是无法光从表面就可以判断的,这么轻易的就下结论……”她轻轻摇摇头,“容易造成误判,给破案的各位带到一个错误的方向去。剩下的那个窒息……”她用胳膊肘杵杵沈茶,朝着看过来的宋其云挑挑眉,“两年前,咱们遇到的那个案子,不也是说没有任何的伤痕,也是在睡梦中死去的吗?最后是个什么结果,你们还记得?”

“两年前?等我想想啊!啊!”宋其云一拍自己面前的小桌子,“我想起来了,好像跟这个情况大同小异,只是人数不一样。你那次是怎么说来着?说……说……自己被自己闷死的?就是睡着了之后,自己一口气没上来,把自己给憋死了。”>

“自己把自己给憋死?居然还有这样的奇闻逸事?都没有人跟我说,明明知道我很喜欢听这样的故事。”宋珏扁着嘴,一脸委屈的咬了一口手里的红豆饼,“那这个死因到底是什么?”

“死者看着很壮硕,其实是有一种隐疾的,闻不了松香的味道,闻了这个味道就会呼吸困难、喘不上气儿来,如果没有人发现的话,就会窒息而亡。这种事呢,不是身边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,也不会用这个法子来下手。所以,当时我就判断这个凶手应该就是死者身边的人,范围就缩小在了死者的妻子、同胞兄弟这两个人的身上。后来经过调查才发现,妻子和同胞兄弟都有作案的嫌疑,因为这俩原本是青梅竹马的一对,两个人互有好感。而死者呢,因为家产的问题,哦,家里有两处小院子,还有一个做面食的小铺子。家产虽然不丰厚,但在边关还算非常不错的。这个死者对他弟弟比较强势,认为他弟弟不会经营面食的铺子,所以,只把两处院子之中比较小的那一处给了他弟弟。他弟弟跟他大吵了一架,要不是周围的邻居劝着,都会上衙门去闹了。死者记恨他弟弟丢了他的脸,为了给他弟弟一点颜色瞧瞧,就下手抢了弟弟喜欢的女孩。”说到这里,她停了下来,笑眯眯的看着宋珏,“陛下请猜一猜,凶手是谁?”

“他们两个都是凶手,弟弟给出的主意,妻子下的手。”

“理由呢?”沈茶把羊肉骨头吐到了小碟子里面,“为什么会觉得是两个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