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礼听闻之后,不由沉默。

白英扯了一根麦秸,拿在手里摇晃着,道:“会通河已经堵塞了,借汾水开旧道完全不可行,想要借助其他水源,呵,踏遍三百里也找不到。”

“啊?”

宋礼不由一惊,眼前之人看似粗犷,是个农夫,却似知水利。

转念一想,其父亲死在会通河上,应是船夫,而白英也有四十余,生活在这一代数十年,想来对水利多少有些认识。

“无论如何,会通河都需要重新贯通。不知你可有什么高见?”

宋礼询问道。

白英折断麦秸,道:“你就不怕劳民伤财,祸国殃民?”

宋礼皱眉,认真地说道:“疏浚运河,即有利于国家,又有利于民众,钱财自会耗费一些,但祸国殃民,怕要过了吧?”

白英冷笑道:“几十万人力被征用,去了没日没夜地干,还要挨你们的鞭子,说不得连饭都吃不饱,不是祸国殃民又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