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,还有一个问题。刚才你称呼镇国公和大将军野小子、野丫头,他们二位心胸开阔,不想跟你计较,但朕跟他们不一样,朕是会计较的。太师,是谁给你的权利,让你这么肆无忌惮的评论镇国公和大将军的?如果他们如你所说,那么,老国公爷和老国公夫人又是什么?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一点!”

“罪臣……罪臣……”之前,华太师是在气头上,所以有点口不择言,他完全没有想到会牵扯这一层的关系,被宋珏点破之后,他越发的慌乱,大颗大颗的汗珠从脸上滑落。“罪臣……言辞不当,向国公爷、大将军赔罪,请二位宽宥。”

“两位怎么说?”宋珏转过身,朝着沈昊林和沈茶使了个眼色。

“陛下,我们想说的已经都说了,既然太师不乐意父债子偿,那么,就跟华尧一起去柳帅那里吧!”沈茶看着华太师,“这样也符合太师的心意,他一直都在担心华尧离开他的身边会遇到意外,既然如此,你们父子同去,相互之间还能有个照应。只是希望柳帅不要嫌弃,万一他觉得你们父子是拖累,要对你们做些什么,那就不是陛下、我们可以说了算的。”

“诶,正好,金大人来了!”看到金苗苗提着个小药箱,不紧不慢的往这边走,宋珏朝着她招招手,“咱们可以请金大人给太师看看,如果太师的身体确实没有大碍,可以跟着柳帅一起走,那就满足他的这个心愿。就算有人说朕不通人情、不体恤老臣,朕也很乐意接受这个批评的。”

“陛下,不可!”

华尧在书房里听了全程,一边听一边在心里埋怨他父亲太不识时务,那么大的一个把柄握在人家的手里,人家想要轻拿轻放,他偏偏上赶着去找事,去招惹人家。结果,听到最后,挺好的一个事,非得弄成这个尴尬的样子,非得等陛下发怒。

华尧觉得自己不能在屋里跪着了,得出去拦一拦他父亲,要不然,就他父亲的那张嘴、那个脾气,还不一定给自己惹多少祸呢。可惜,他刚站起身来,想要缓缓跪麻的腿,就听到陛下要让他父亲跟他一起出征。他心里一急,也顾不上腿了,踉踉跄跄的冲出御书房,冲到宋珏跟前,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。

“陛下,臣求陛下开恩,饶了臣父,臣父的一切罪责都有臣一人担负。”华尧磕了三个头,“臣父不识时务,说了不该说的话,臣代父向陛下、国公爷、大将军赔罪。臣父年老体弱,禁不起长途跋涉,还请陛下收回皇命,不要让臣父随臣一起离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