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这场写进了大夏史书里的所谓两国使者之争,被沈茶喻为两国泼妇骂街。

“听说回纥的那位使者,因为自觉吃了身形方面的亏才输给了吐蕃人,回国之后,就开始大吃特吃。可惜,他是个光吃不长肉的,无论如何也长不到吐蕃人那个样子。”沈昊林虽然在说笑话,但眼睛却没有离开那封信,“辽国使团的特使居然是萧凤歧,耶律终于舍得把他的宝贝外甥放出来给人瞧了?”

“不是舍得,是不得不舍得,否则就该出人命了。”

“他惹到人命官司了?”沈昊林一皱眉,“要是这样,咱们可不能放行。”

“兄长想到哪里去了?不是这么回事。萧凤歧十三岁就进了北枢密院,这几年也只是安安分分的当差办事,但能在北枢密院站稳脚跟,仅仅靠着本分是绝对不可能的。咱们在北枢密院的人说,他在北枢密院笼络了一批和他年纪相仿的宗族子弟,风头隐隐的要追上那些老人儿了。”

“是那帮老家伙觉得不安稳了吧?萧凤歧的存在有点妨碍到他们了。”

“那也要怪萧凤歧自己,既然要假装老实孩子,就要一直装下去。人前一面,人后一面,早早晚晚是要露出马脚的。”沈茶叹了口气,“耶律在这个时候把他派出来,是因为北枢密院的人在他跟前告状,不满萧凤歧拉帮结派,对付他们这些老人儿。耶律虽疼爱这个外甥,但也不能因为他一个就跟整个北枢密院对着干。更何况,不止北枢密院,南枢密院也有人请耶律申斥他。”

“他这个手,伸得够长的,居然伸到了南枢密院去!”沈昊林摇摇头,“年纪不大,野心不小。还没怎么着呢,就想着在南北枢密院都安上自己的人。耶律是个多疑的家伙,南北枢密院的人一前一后来告状,他嘴上不说,心里大概也生出了几分忌惮之心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