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,从追查的方法来看,不像是他,也不像是当年的那些老人儿。兄长,这件事情,要提前跟陛下打个招呼,薛伯伯的案子……一丝一毫都不能露。”

“我知道,我会跟他说的。”沈昊林轻轻的叹了口气,“怎么会有人想起那件事了?真是奇怪啊!”

“也许是好奇,也许是想借着这件事情做点什么,也许……”沈茶摇摇头,“我会派人盯着的,兄长不必担心,无论对方想做什么,我们保护好他就行了。”

“万一是他自己呢?”沈昊林摸摸沈茶的头发,“这件事情交给我吧,你每天要处理的事情还多,就别往自己的身上加担子了。更何况,当年事发的时候,你还小,虽然知道一个大概,具体的情况并不清楚多少。我就不一样了,也算是半个亲历者了。”

“只有一点点的印象,可每次想起来,总觉得当年的那些证据、证词都像准备好的一样,缺乏真实感。如果让我说,栽赃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。西京的人、关外的人都有可能。而且,父亲、母亲当年的最后一战,打得如此惨烈,兄长就没有想过是为什么吗?”

“你觉得这两件事有关系?”

“直觉告诉我有,但证据不足。武定侯府出事的第二个月,辽金联军大举来犯,气势汹汹的架势,至今记忆犹新,兵临城下,围困了我们将近一月的时间,嘉平关城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白幡,那个画面,我是不会忘记的。再说了,当年围城的不只是辽金,甚至吐蕃和拓跋氏也来掺上了一脚,若说其中没有联系,我是不会相信的。”沈茶重重的叹了口气,“更何况,那会儿已然入冬,按照惯例是休战期,绝不可能大规模兴兵,所以,他们一定是得到了什么讯息,想来趁火打劫的。所以,要是那个人追查出什么东西,把当年那几个月发生的事情真实的展现出来,我还是乐见其成的。”

“果然是我妹妹,和为兄的想法真是不谋而合。”沈昊林拍拍沈茶的肩膀,“这些事情不能着急,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,牵扯进来的人也太多,陛下这么多年也没放弃,咱们就静观其变好了。”

“兄长说的是。”沈茶抬起头看了一眼,发现两个人正远远的朝着他们这边走来,“酒儿和秋志下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