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,当初这个宅子所有的花销走的都是崇德帝的私库,也就是说,这个宅子是崇德帝给桐王建的,而且负责监造和督造的,都是崇德帝最贴心、最信任的太监,甚至这宅子的每一砖、每一瓦、那一根木材,还有所有的家具陈设,全部都是崇德帝拍板的。”澹台平川淡淡的扫了一眼表情很震惊的孩子们,又看了看一脸淡然的清伯,“我没说错吧?”

“……”清伯看看孩子们,又看看澹台平川,默默的点了下头。

“清伯?”宋爻佳一脸懵的看着清伯,“这跟您有什么关系?”

“当初参与这宅子机关设计的一位工匠,应该是你的亲人,对吧?”澹台平川走到清伯面前,“刚才在代王府门口的时候,我觉得你眼熟,但一时间没想起来。我想了这一路,直到到了这宅子,才想起你跟与我有一面之缘的那个人长得十分相像。”

“您说的对!”清伯点点头,朝着宋爻佳笑笑,“我的曾曾叔祖是参与这宅子建造的工匠之一,只可惜,我们家没有任何一个人传承了他的手艺。”>

“为什么呢?”宋珏歪着头,看着这个从小看到大的人,“清伯,您的手也很巧,为什么不学呢?”

“回陛下,应该没有什么兴趣,而且曾曾叔祖的手艺并没有流传下来,到我这一代,连手稿都是残缺不全的。”清伯轻轻叹了口气,“而且,崇德帝是个很多心、多疑的人,所有跟别院、还有外面一圈皇家别庄,以及皇陵建造的匠人,其实,都没有得到善终,听说曾曾叔祖过世的时候,很痛苦。”

在场的人不知道应该说什么,只能默默的看着清伯,站在他身边的宋爻佳轻轻拍拍他的肩膀。

“你们跟着难受什么?我自己都没什么感觉,这已经是太久以前的事了。”清伯摆摆手,“关于这宅子的事,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的,都是从曾曾叔祖仅存的几张手稿上看到的。我只是知道这宅子是崇德帝出钱的,而且事事亲力亲为,曾曾叔祖在他的手稿上说,虽然皇帝陛下多心,但为了兄弟的宅子却花了很多的心思,也是难得,跟外面传言的兄弟不和有太大的出入了。”他朝着几个孩子一摊手,“我就知道这些,其他的完全不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