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他们真的是在体察民情,为开买卖做准备?”看到沈茶点头,宋瑾瑜感叹道,“有这份脑子做什么不会成功啊?非要做这种谋逆的事情,图什么呢?”

“这是他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执着,一心一意的想要恢复澹台家往日的荣光。为了这一份执着,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,他们都在所不惜。”沈茶垂下眼眸,“他们不是特例,辽国的萧家不也是一样的吗?”

“太可怕了!”宋瑾瑜一脸的不赞同,“花费了那么多的心血,浪费了那么多的财力,到最后也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,不是吗?萧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,他们看不到吗?”

“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。他们早就已经被所谓恢复荣光冲昏了头脑,又怎么可能看得清现在的局势呢?或者……”沈茶冷笑了一声,“心里很清楚这不过就是无用功,根本不可能达到他们设想的那样,但依然不肯放弃而已。”>

“强弩之末又有什么好?”宋瑾瑜摇摇头,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去好好的生活不好吗?”

“这就是赌徒的心态。”金苗苗打了个哈欠,揉揉眼睛,看了一眼言如玉,“陷入这个局里,所有的人都抱着万一的想法,万一可以成功,万一可以做成。”她哼了一声,“但他们也不想想,这世上若是有那么多的万一,不早就已经乱套了吗?”她朝着言如玉一挑眉,“你说呢?淮阴伯夫人。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金苗苗一语戳破她心里的想法,言如玉不知应该如何为自己辩解。当初知道凤仪台背后的人并非外族,她心里着实欢喜了一阵子。外族的探子与大夏内部其他势力的探子,有着本质上的不同。在她或者说她和淮阴伯的心里,只要不是出卖大夏,其他的都是可以商量的。

她轻轻叹了口气,她明白这是贪心不足,是不好的,但有的时候也是控制不了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