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指了指张显宗的大腿,衣服之下,已是血肉模糊。

“长时间骑马磨损了他的皮肉,加之雨天潮湿,伤口化了脓,你们看,这肉已发白,甚至是坏掉了。”

大夫看向薛夏等人,说道:“这种伤口,只能刮掉死肉,但人能不能挺过去,很难说。”

“怎么会这样?”

众人从未想过这一点。

薛夏是安全局的人,日常需要骑马的时候很多。潘行是兵部郎中,高巍是都督府断事,两人也少不了骑马前往军营。

宋礼虽是户部主事,但这两年,数次出京至地方巡查一条鞭法施行情况,唯独工部侍郎张显宗,他这几年并没有出京过,更不要说长时间骑马而行。

接连几日不歇骑马,就连薛夏等人都有些难受,更何况是素日坐堂的张显宗。

“他是如何忍受的。”

高巍难以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