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稍微清醒几分,手握着她的手,轻轻着,问了几个关于外头的问题,楚今安怕他担心,只挑好的说。

话笼统的说了几句,气氛平和,楚今安从来没想过两人能离得如此之近,肩挨着肩,手握着手,呼吸中都是他的气息。

是温暖的滚烫的,教人贪恋。她浑身每一个毛孔都舒缓地张开,贪婪吸收着他的体温,才感到一丝活着的真实。

后来不知怎的,紧绷的精神一松懈下来,他这个病人没睡,她倒是先睡过去了,昏昏沉沉。

傅容珩倚着床,没什么困意,望了她良久,替她盖好被子,半晌,才躺下,牵着她的手没松,出了汗。

后半夜,楚今安迷迷糊糊听到什么动静,困倦的睁开眼,模糊看到一个影子,越过她,费力地从床头柜拿什么东西。

“四哥?”她人还是困的,身体先清醒过来,下意识扶住他,紧张问,“哪里不舒服吗?”

“吵醒你了?”雪还在下,从窗外映出他瘦削坚劲的轮廓,微侧着脸,看不太清,声音放缓,发哑,“我喝口水,你继续睡。”

“我给你倒。”这下楚今安彻底醒过来,有些自责,懊恼自己怎么能这么睡过去,连忙起身从床头柜拿起水杯,给他倒了杯水,递到他手里,“你有事叫我,不要自己做。”

傅容珩没说什么,傅家家规森严,他又在军校毕业,习惯了有事自己解决,加之喜静,即使是年少病时也没怎么让人贴身伺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