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一声痛苦到破音的哀嚎,大半瓶朗姆酒被浇在了担架上,而担架上的家伙在疼痛的刺激下,终于发出了嘶哑的祈求。

“求求您……”

“你的声音可真难听。”普朗克不耐烦地丢掉了手里的小刀,挥挥手叫来了几个铁钩帮的打手,“这件材料不合格。”

这几个铁钩帮的打手纷纷点头,然后伸手抬起了担架——此时,拉克丝终于看清了之前被普朗克宽大的身躯所遮挡的一切。

那個担架上,捆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,他大腿上的皮肤被划开、肌肉被完全剥去,白森森的骨骼上被小刀雕刻出了大量复杂的纹路。

鲜血仿佛是天然的着色剂,沾染在了雕刻的横断面上,一闪而逝间,拉克丝清晰地看见了那殷红的海浪、船帆和触手。

“你来了?”普朗克面带不满地注视着担架离开这间房间,然后将酒瓶里剩下的朗姆酒倒在了手上,“真可惜,没能让你看见成品。”

“……成品?”

“骨雕的成品。”普朗克仿佛一个艺术家一般,在自己的外套上抹了抹手上的血和酒,“现如今,很少有人像我一样有耐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