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仓皇的逃窜之中,塞拉斯悄然度过了夏天的尾巴、错过了初秋最后的温柔。

当他穿着厚厚的毛皮大衣、背着小小的行囊、攀援飞龙脊山脉,终于抵达了弗雷尔卓德的时候,时间已然来到了深秋。

而弗雷尔卓德的深秋,其肃杀程度远远超出了塞拉斯的认知。

哪怕塞拉斯已经“很识趣”地穿上了厚重的冬季衣物,但当被弗雷尔卓德人称为“艾尼维亚之息”的寒风挂过时,他依旧清晰地感受到了砭骨的寒冷。

当他第五次开始打喷嚏的时候,塞拉斯终于意识到,自己恐怕还是准备不足了。

这种情况下,塞拉斯有两个选择。

第一个是硬着头皮走下去,拼着可能被冻伤,寻找一个弗雷尔卓德蛮族的聚居地,然后瞧瞧弗雷尔卓德人该怎么办。

第二个则是果断的转头返回,趁着还没有深入弗雷尔卓德、没有去更冷的地方,直接返回德玛西亚,避免出现意外。

前者冒险,后者也很冒险。

前进的艰难自不必说,塞拉斯能很清楚地感知到,弗雷尔卓德的寒冷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温度低,空气之中荡漾的魔力也一样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