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怪你在京中名声不好,说话也太没顾忌了,哪有说自己是驴的,那不成牲口了?”

李蛮儿冷笑一声,“我真觉得自己和牲口没啥区别。您好好想想,自打我倒霉认识了您,我过过一天舒心日子吗?打赌赢了,好不容易退了亲,其中的波折就不用我说了吧?臣女给您治病,又惹了无忧郡主,小命差点不保。我那间闺房于王爷来说,可有阻碍?还不是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!”

当初祁奕寒为了压制蛊毒,确保外出的时候不发作,可是每天晚上跑到她的闺房里脱了上衣施针的。她没长针眼,已经是抵抗力出奇的好了。

“我都到漠北来了,您还不放过我,不请自来也就罢了,臣女是个大夫,也就不计较那些了。可是您让我跟着萧家进山里,

摆明了就是要臣女小命,我没那么傻,不去。”

祁奕寒见她像是炸毛的刺猬,唇角不由得微微翘起,全京城,哦不,全天下把自己比成驴和牲口的人,除了李蛮儿估计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了。

“你可知道乌族的事?”

“略有耳闻,都是听萧七娘说的,也不知道真假。”李蛮儿就挑重点和祁奕寒讲了起来,最后还做了一个总结,“我总觉得,她没说实话。”

“她自是没说实话。”祁奕寒只道:“摩罗山脉里的好东西,远远不只一座乌族大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