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检破口大骂道:“你以为朕从那么多太监里头找出你这么个人才来,就为了抄掉魏忠贤家中那些家产?”

“你以为只要抄去了魏忠贤家产后,朝廷就能干净,天灾人祸就能自解了?”

曹化淳一愣一愣的,“请皇上明示。”

“你不花钱给好处,那些阉党如何肯听你的?”

“没那些阉党,你如何去应对那些清流文臣?”

话已至此,朱由检只好又提醒道:“银子是用来花的,不是用来屯着的,国库空空,不代表着无银可用,而是该花的,该用的,都已经落到了实处。”

“你手里头没屯银两,没有家产,仗着九千岁的威名,便不怕被人抓住把柄,理应该要比魏忠贤干的更得心应手一些,可朕没想到,你偏要自个儿来趟这摊浑水。”

“罢了。”

朱由检转过身去,声音却又变得语重心长,“唉,人皆爱财,你曹化淳也不例外,打击贪污腐败是没错,但你要知道,朕和本朝历代先帝所面临的处境,大不相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