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崇焕弓着身子,慢慢转身离去,一身枷锁似乎在这一刻打开,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。

沉淀多日,耗费大好光阴,今重得圣上复用,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,可以大展身手,实现毕生抱负。

可他没想到,等到他真去了辽东那块地儿,才会了解到皇上对自己的猜忌,一分也没减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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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承恩走进了殿内。

“皇上,东厂那边儿的鹰犬,在宁远城传来了急报。”

“念。”

朱由检翻看着桌上满是败报哗变的奏折,极为不悦的开口说道。

“宁远城十三营兵马,绑了巡抚毕自肃、总兵朱梅,索要军饷,朝廷前些天发去的二十余万两银饷,到了他们那手里头,只剩下了五千,五千人马,每人本该拿到的六十两,变成了一两,缩减数倍,他们这才哗变催饷。”

王承恩淡然的声音,在空旷的阁内回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