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昭却立刻问道:“太后还能写诏书么?尤其是亲笔写就的诏书!”

郭开定了定神,仍旧没定住,哆嗦道:“老奴不知……老奴不知……”

公孙昭皱眉:“郭省使,你难道只是来单纯的哭诉吗?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,等到官家大权在握,一切就都晚了!”

郭开起初还真是纯粹的哭诉,并不指望真的得到公平,现在被公孙昭推着走,又涌出些期盼来,迟疑着道:“如今重臣议事,都不来福宁宫了,太后卧病,更是不会亲笔写诏……”

公孙昭赶忙问道:“那太后还能言语吗?”

郭开道:“这倒是可以,只是大多数时间也昏昏沉沉,御医看了后,只是开些调理的药方……”

这就是大限将至,非人力所能挽回,公孙昭愈发觉得时间紧迫,他以前很不喜欢守旧的太后执政,进一步激化党争矛盾,但现在则不希望这位太后短短一年不到就撒手人寰。

可惜世事往往不如人所愿,到了这个地步,也只能期盼郭开和向太后能逆转局势了。

在公孙昭的再三劝说下,郭开终于擦了擦脸上的泪水,正色道:“请公孙判官放心,老奴这就回宫,向太后禀明真相,求取一份诏书。”

公孙昭躬身一拜:“此事关乎大宋江山,天下子民,这份重担就要拜托郭省使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