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昭看着一排排共三十多具尸体,满是不解:“法器确实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杀死他们,但代价未免太大,左道之士若要杀死永阳郡王,有别的办法,为何要这么做?”

李彦道:“听你的意思,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?”

公孙昭点头:“外州的县衙里,确实有县令被左道之士杀害的例子,而皇城司内原有净法司,就是专门对付道术异人的,但那类人入世极少,等闲不会涉足红尘,净法司一年也不见得有一场案子可做,最后无所事事,地位每况愈下,为了引发重视,居然豢养鬼物,故意造成动乱,败露后遭到了裁撤……”

李彦正色道:“养匪自重,确实该裁,那汴京内现在可还有左道之士出没?”

公孙昭道:“我此前遭到过两次刺杀,都是左道之士所为,第一次多谢林兄相助,破了对方的法阵,又将之生擒。”

“第二次在开封府衙内,但那人虽然藏头露尾,却并无杀意,更像是应付了事,匆匆离去。”

“若说著名的左道之士,便是无忧洞的丐首,擅长鬼道之术……”

丘仵作问道:“凶手会出自无忧洞么?”

公孙昭下意识地摇头:“永阳郡王很可能是促成招安的高官,无忧洞的高层想要重见天日,甚至在朝堂上为官,没有理由杀害他。”

李彦道:“正常情况下确实如此,不过无忧洞的贼人性情扭曲,不可以常理度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