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怀贞冷冷地道:“是那个人先要撕破脸皮的,你看内卫中,给陇西李氏子弟安排过一个位置么?”

丘神绩点点头:“李元芳确实没有安排过一个亲族,这也是他在内卫威望极高的原因。”

窦怀贞赶忙将他朝人群外拉,低声道:“你这样称呼不行啊,如果被梅花内卫发现了,大家都要倒霉的。”

丘神绩道:“抱歉,我这不是刚来么,一时间还不习惯……话说李元芳没有给陇西李氏子弟得利,那他能到如今的位置,陇西李氏有没有出过力呢?”

窦怀贞听得心惊肉跳,所幸其他人都聚在李守节身边,他才敢继续留下,脸不红心不跳地道:“当然是支持的,没有陇西李氏在背后暗暗出力,那个人怎会有如今的风光,简直是忘恩负义!”

说罢,又恨得牙痒痒起来:“不仅不回报家族,还支持那些寒门卑子弄科举糊名,对我们关内各族都有损害,他如此不仁,自然休怪族人都要与之撕破脸皮了,此次的英国公被抓,只是一个契机罢了!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

丘神绩了然地点头,眼神从李守节身上收回,已经有了最快突破对方心理防线的审问办法,但怎么抓捕,却是是个问题。

此人终究是六郎的堂兄,哪怕两人甚至从来没见过面,血脉关系也无法否认。

清官难断家务事,外人发难可以杀伐果断,族人为害才是最难解决的,无论是严惩还是轻饶,都有巨大的后遗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