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。”李蛮儿是有些心虚的,她不知道祁奕寒是如何看出来的,但是她打死都不会承认,“笑话,我为何要算计父亲?他可是我们家里的顶梁柱,我算计他对我有什么好处?王爷莫不是发癔症,想得太多了?”

祁奕寒却道:“你就差把恨他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,这方面,你真应该和萧七娘学一学,她也巴不得萧如镝明日就归天,可是表面上却恭敬柔顺的不得了。你若也有这样的本事,哪怕铁胆侯以后真的出事了,也不会有人猜到你的头上。”

“人和人怎么能一样?萧七娘那些装模作样的把戏太过虚伪,本姑娘才不屑去学。我与李恕的矛盾非一日之寒,谁人不知?我就是想装也得能装出来啊?”李蛮儿这么说,等于是变相承认了她有害李恕之心,不过对方是祁奕寒,所以她并不担心他会说出去。

不过……

“今天算是便宜你了,王爷还是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才好,若是改日我寻到皮货铺子去,王爷还推三阻四的不说,又或者干脆避而不见,那我可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好说话。”说完,她便有了松动之意,将手慢慢地抽了出来。

祁奕寒竟然觉得有些失落,不过时间确实不早了,他不宜在萧府现身,所以立刻收起草图,“我这个人,一向说话算话,告辞。”

祁奕寒身手利落地翻窗而出,一眨眼就不见了。

李蛮儿走过去将窗子关好,侧耳听了一阵,没有听到什么异样,这才回了内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