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东北人吧?好像是沈阳的,听他说过,‘九一八’事变中,他全家都被日本人杀了,只有他一个人逃了出来,一路逃到上海才活下命来。”巩仕歪着头想了想,说道。

“巩少,特务处对东北人特别敏感,很多日本特务都是在东北生活一段时间,或者直接就是在东北出生,把中文学好之后,再被派往中国各地充当间谍。前期代表团成员审查时,已经把所有东北人给剔除了,闵拓是借了你的势,最后时刻进的代表团

,躲过了前期审查,对此你没有任何怀疑吗?”

“还有,按你所说,他从东北逃命到了上海,上海一无向他慷慨解囊的亲娘舅,他也不是哪个富豪的私生子,应该很穷才对,凭什么上得起大学?你说他是转学而来,那他在转学之前,在哪里上的大学?”林创接着问道。

巩仕一愣,想了想,一拍大腿道:“卧槽,我没想过这事,也没问过他。不过,大兄弟,我觉得在跟他交往过程中,这人很正常,有水平,有能力,也忠心,除了比不上你之外,我觉得他算是个人才——我是说赚钱能力,你别误会别的啊。”

“巩少,我的意思是说,你以为人家闵拓是巴结你,其实人家是处心积虑地靠上你,利用你的信任潜伏下来。所以说,你不要太高估你在别人心目中的地位,什么忠心啊,闵拓忠心的是日本天皇、天照大神,哪里会是你?”林创道。

“林创,你不要血口喷人!我对少爷一向忠心耿耿,并不是你说的什么日本人,你不要挑拨我们主仆之间的关系。”闵拓坐在地上,大声反驳。

他说话时,脸色通红,显然非常激动,一副很生气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