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苦笑道:“可自崇祯朝开元以来,皇上所做的事情,好似每一件都刺在了大明的要害上,一个又一个的,挑掉这些个附庸在大明身上吸血的毒痈。”

“老夫本来已经对大明朝不抱多少希望了,可我这女婿,他偏偏受了这一道登基圣旨。”

“这常言道,受命于天,身不由己呀,他能有此番机会,去建造一番大的功业以至于千古留名,确是好事。”

“可今之形势,其实每个人心里头都清楚,大明的上上下下,皆为洞窟,江山社稷,也早已是破败不堪,而他亦不信任任何大臣,手中更没有一个合格的班底。”

“如此,怎能力挽狂澜,又何谈舍身救国?”

钱谦益冷哼了一声,“老皇亲毕竟是老皇亲,都这个时候了,还想着为你的女婿着想。”

“也许当初他若一直当的是信王,或者你周家的祖业真能仰仗他发扬光大,可现在他当的是当今圣上,您作为一国之丈,这么些年的家业,早晚会是这大明朝的。”

“您活这么大岁数,一直以来攒着的那么多金银珠宝,不就是为了福泽子孙后代,让自家人都能享福吗?”

“当然,如果老国丈实在是忠肠义胆的话,那这些就权当作是在下没说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