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奎有些心动,坐在那儿,望着身边的环境,却仍然痛心说道:“皇上纵有万般不是,终究只不过是一叶障目,只要咱们不停的去劝说,不停的进谏,就不信,难道他阉党还能够一直猖狂下去不成?”

“再说,老夫在这儿关着,未免就是一件坏事儿。”

“老夫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,这些阉党手下的锦衣卫们对老夫下手越狠毒,反而最为有利的是我们。”

“老夫诚诚恳恳为国出策办事,如果皇上之后重新信任了老夫的话,那么老夫身上的伤越重,越是讨人心疼,那些阉党们的责任就越大,这将对倒阉来说,实在意义重大。”

“钱大人,你不妨想想,老夫现在身为上下清流官员们之领率,现在老夫都已经被关入了大狱,就算阉党们想趁此机会将清流官员们一网打尽,可皇上会眼睁睁的就这么看着他们这样做吗?”biqμgètν

“治理国家,终究靠的还是那些读书人,若是将天下的读书人赶尽杀绝,除非皇上他不想干了。”

钱谦益望着眼前那冥顽不灵的周奎,叹息了一声又说道:“老国丈哪,您不会天真的以为,只要您入了狱,就没事儿了吧?”

周奎顿了顿,一时间竟语塞,寻不到一句妥善的说辞去回应他。

然而却只见,钱谦益脸色冷漠的开口,“说句实话吧,您现在的立场,相当危险,即便您现在身处大狱之中,也无法保全自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