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完肉汤,白三宝把两只碗大摇大摆去送回去,见到桌子还有豆子,下衣摆一掀,把豆子全打包带走。

走两步,见王大兴面前的肉汤还没喝,他又回头,端起两下子喝完,把空碗放回王大兴的面前,然后若无旁人的离开。

全程当王大兴不存在。

面对这样的人,王大兴从愤怒到笑了,笑着笑着,笑容里多了许多无奈。

他是怒,但忍而不发,是因为——那个女子说对了。

他家和夏师爷的情份早已在他再娶时,已经名存实亡,他有五年的时间没有踏入过夏府,亦没有见过夏师爷。

年年往夏府送礼,夏府从来没有回过。正如她所说——夏师爷他曾是你姐夫,哪怕现在他仍念当初你姐姐嫁他的情义,默许你顶着他小舅子的身份在镇上作虎作威,但还能维持多久?

默许?

这词用得极对。

现在他尽可能不招事,不惹事,因为他知道,真的出事,夏师爷会就此和他一刀二断,斩断所有恩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