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便是我们在陶家发现的那只瓷瓶,我比对过上面的花纹了,确是与来自清和道的那些一样。”

回到京兆府后,尤文骥便命人取来了今早在陶家发现的瓷瓶,交给安珞和闵景迟查看。

“若此事真与昨晚叱罗那离开驿馆有关,那么北辰便的确极可能与清和道已有了勾连,陶家小姐怕是就……凶多吉少了。”他继续说道。

听到这与自己同样的推测,安珞微垂了垂眼、看着手中的瓷瓶没有说话,只觉得贴着瓷瓶的指腹、有些微的凉意。

闵景迟敏锐地察觉到安珞似乎有些异样,他偷眼看向安珞的侧颜,却在帷帽的遮掩下影影绰绰、看不清晰。

见安珞久久不语,闵景迟在心中叹了口气,轻声开口。

“陶文哲不过是个五品下又无实权的太史令,此事应不是针对他而来,可也正是因为他是太史令,官眷在官员府邸被强掳,此事的影响本就极恶,又在短短几个时辰间,就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、人尽皆知……”

他说着,略压低了些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