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珞努力思考着,想要寻出些有关那背后之人的线索。

可她心下四顾,却只觉自己陷入了茫茫迷雾,雾中似有万千影绰,又好像尽皆虚无。

安珞微微垂眸,压下心中烦躁,轻呼了一口气,端起茶盏凑向唇边。

茶香混着热气升起,染上睫梢,又凝成了些许微凉的湿意,倒让她心神一清,有了些头绪。

“方丈您刚刚说我身有功德,本该受上天庇佑。”安珞看向怀慈,开口问道,“可我并非佛门中人,这功德是从何而来,又所指为何?”

“安小姐所言诧异,不是‘本该’,而是上天对您的庇佑一直都在,只是这庇佑受到您面上遮云所扰,这才使您多经了这许多艰难。”

怀慈大师行了个合十礼,念声阿弥陀佛,又说道。

“恶尽曰功,善满称德,施主本是救世安国之人,不管身在佛门与否,既做了善事,自有因缘际法,不日相会。”

怀慈大师这话倒是暗合了安珞的猜测,若论功德,想来指的是她上一世征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