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好多猪呀。若是我们家能养一头,能吃顿杀猪宴,我就开心死啦。”

他们把营地选择在猪场外一棵不知名的大树下,十五跑进猪场看了,看得她一脸亢奋,跑回来和沈七芽说起自已的愿望。

现在十五的愿望,十成十是与吃有关,可见这场旱灾饿得她有多深刻。

“十五,地里好多地蛇啊,快点来……”小伙伴招呼,不等沈七芽说什么,十五又跑出去,小小的身子,窜得飞快,一下子就不见人影。

“七丫,水井不缺水,我打盆水给你梳洗。”水井不缺水,白启峰拿木盆给沈七芽打水过来,“傍晚,等大伯娘她们忙完,让她们给你洗头,洗浴。”

他们不是乞丐,有水,第一时间把自己清洗干净。

“好,谢谢大哥。”

“有事叫十五,我去帮忙晒粪。”白启峰放水匆忙离开。

当沈七芽看到水盆中陌生的自己整个人僵住——这是一张完全陌生、无暇的脸,她已经找不到任何属于自己的痕迹。

为什么会这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