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君府邸。

神情憔悴的成蟜无意识的往酒盏中倒着酒,丝毫没有意识到,酒盏早已斟满,酒水已经溢到了桌面之上。

他知道,自己完了,虽然那件事情压了下去,但夏太后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,而失去了夏太后的支持,他的力量就要被削弱一半。

在这样的情况下,他心中的抱负终究只是幻想而已,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的妻子,白凌。

想在自己曾经在那个女人面前受到了种种屈辱,成蟜不要攥紧了酒盏,自幼修行的真气不自觉间已经运转起来,酒盏在巨大的力量之下,豁然炸裂开来。

想到自成婚以来的种种遭遇,成蟜猛地站起身来。

我已经忍了够久了,我报复不了你,我还报复不了她吗?一股恶念在成蟜的心底升腾翻滚着。

被恶念支配着的成蟜迈步向白凌所居的院落走去。

推开房门的成蟜走进房间,只见白凌背对着她跪坐在案几之后,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成蟜的到来。

“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在咸阳宫。”成蟜看着白凌的背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