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向曾今向你行贿的人行贿,是不是觉得齐国已经没有明天了,于是忙着给自己找新主人了?“在后胜的惶恐之中,齐王建继续道。

“大王,臣绝无此意。”后胜噗通一声,跪的很干脆,丝毫不顾膝盖与坚硬的木制地板的撞击所产生的剧烈痛感。

“你不用狡辩,孤都知晓,孤又不傻。”齐王建对于后胜的辩解不置可否,自顾自地说道,“连你这个视财如命的人都要将金钱吐出来以谋求后路了,看来,是没有人看好齐国了”

“不仅是你,连孤也不看好齐国。”

就在后胜都要绝望的时候,齐王建的话音再次传出,让后胜不由一怔,这其中的转变似乎太大了一点了吧?

后胜的恐惧很快就被另外一种疑惑的心情所取代了。

“孤记得,秦王三十岁的生辰快要到了吧?”在后胜的疑惑之中,齐王建说道。

“是,大王,秦王政的生辰在正月,还有两个月的时间。”后胜不知道此时齐王建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,只能顺着齐王建的话说道。

“三十岁,用儒家祖师孔子话说,已经是而立之年了,只是,在孔子的那个时代,他不会想到,在数百年后的今天,会有一人在三十岁的这个年龄立下如此大的基业吧。”齐王建沉吟着,因为太过白胖而皱纹不显的脸上此时竟然有着不可琢磨。

“秦国奋六世余烈,大成于秦王政,本就是不可阻挡的大势。”后胜答道。“是啊,六世余烈,七代大成,天命之人也不过如此了。”齐王建道,“这样人,是绝对不能与之为敌的,那是自寻死路,相国,你说,孤去咸阳为秦王祝三十岁的生辰,这件事可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