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檀一进屋,便看见顾长生坐在桌边,神色清冷淡漠。

“长生哥哥。”沈青檀来到他的身边,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色,不安地询问道:“我带陈院使来了,让他给你请个平安脉?”

每回提起他的身体,他都会打断她的话,刻意转移话题。

今日给赵颐解完毒,他独自离开镇北王府,让陈院使与顾宗辞阻拦她见他,便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
从一开始,他便在隐瞒她,应付她。

“蛮蛮,我的眼睛看不见之后,便不能劳倦。太过劳倦了,便会有些头疼。”顾长生语调平缓,透着一丝疲倦:“我喝一碗药,睡一觉便好了。”

沈青檀看着他始终平淡的面容,不露半点端倪,倒像是真的太过劳倦,而精神不济,导致脸色很差。

她抿紧了嘴唇,他每次都是用同样的说辞婉拒她,不愿将真实的情况告诉她。

即便她让陈院使给他诊脉,恐怕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。

沈青檀想到了仲衡,这些年都是他留在顾长生的身边,应该会清楚顾长生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