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忆希麻利地摘下重重的冠冕,褪去繁复的占星袍,只留下一身洁白柔软的常服,两人交换过眼神,便匆匆瞬行离去。

高耸入云的占星台恢复了安静,风声掠过,扬起一片梨花,在第一片花瓣落地的瞬间,几位长老又重新出现在原地。

“卦象上显示,东南凫山方向带煞,宫主与此地相克,此行更是凶险,我们难道不应该阻止宫主前去吗?”

“我这卦象显示,宫主是这次新一轮大劫的中心,此去凶险无比,变数繁多,恐怕凶多吉少……”

“咱们占星斋的宫主,均是天资过人,但恍若窥伺天机过甚,总会引来早亡之患,若是宫主此行有所闪失,这宫主之位就又要悬空多年。”

长老们显得有些焦头烂额,似乎想将人追回,又似乎是想跟着同去,以保将人护个周全。

只有视线聚焦之处的那人显得镇定许多,他长吸了一口气,捋了捋自己二尺长的胡须。

“难道你们还没有看出来吗?”大长老凝了凝眉,“这位天乙君并非宫主,也非宫主分身,可是星盘命相又与宫主一模一样,几不可分,我等卜算的明明是凫山之势,可最后的变动却都落在了宫主的头上。”

“大长老的意思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