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其一。”寿安侯夫人看着皇后的病容,嘴唇上毫无血色,疲乏无力地靠在床头,宽松的底衣衬得皇后的身子骨愈发瘦削。她心疼地说:“娘听说你又病了,本来也该进宫看望你。”

“您别太担心,我这副身子骨就这样了。不会全好,也差不到哪儿去,躺个几日便能好转了。”

皇后面对亲娘,脸色稍显柔和:“至于兵符一事,您让父亲别太担心,陛下无人可用了,方才会重用广陵王。”

“哎,你爹心里有数。”寿安侯夫人满面愁容:“他就是担心你和崇儿,会因着陛下放了兵权给广陵王,做一些糊涂事儿。”

皇后听了这话,眼睫微微颤动,移开了视线,没有再看着寿安侯夫人的眼睛。

寿安侯夫人见状,以为皇后说的那句通明事理的话,只是为了宽慰他们二老的心,心里仍旧对广陵王受到重用而感到介怀。bigétν

“娘娘,楚家的江山来路不正,这不仅是先帝的心病,同样成了陛下的心病。”

“先帝忌惮前朝皇室留下的一息血脉,害怕昶元的羽翼丰满了,联合前朝旧部复国。而且昶元的存在,时刻提醒先帝,楚家的江山是他偷来的。”

“先帝的忧患,潜移默化的影响了陛下。最近前朝余孽一事,闹得沸沸扬扬,无疑给陛下增加了危机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