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当她对上他的视线时,没有忍住,笑了起来。

她握着他的手,提起赵婉:“祖母给婉儿妹妹挑选夫婿,目前有几个人选。一个是文宣侯世子,一个是通判嫡次子,一个是国子监祭酒的儿子。”

“祖母中意的是祭酒的儿子,又因着祭酒蒙受过凌家的恩惠,心里存了顾忌。”

说到这里,沈青檀问道:“二爷,这中间有合适的人选吗?”

“文宣侯世子为人清正,以礼待人,是个可以托付的人选,可惜他膝下有两个子嗣。自古后娘难做,婉儿妹妹自己是一个小姑娘,如何能做好一个母亲?她的性子或多或少随了三叔,内心敏感了一些,不适合这般复杂的家庭。”

“通判家对嫡次子的管束宽松,不指着他光耀门楣,通判夫人对他十分宠爱,性子单纯良善,婉儿妹妹嫁过去,目前来看不会受委屈。若是长远来看,他立不起来,不能独当一面,日后夫妻二人便要在兄嫂手下讨生活。”

“皇上十分注重祭酒一职,无人在这个职位上连任过,唯有王祭酒担任了八年。王祭酒是翰林出身,为人正直,公私分明。即便凌家于他有恩情,也不能让他在公事上徇私。”

“祭酒注重道德礼教,家风甚严,唯一的子嗣有乃父之风,若无意外,将来是要子承父业。王慎之的生母已经病逝,如今只有一个嫡母。嫡母为人宽厚,将他视若己出。”

赵颐温声说道:“王慎之为人刻板了一些,只认一个理字,并非愚孝之人。王太太能够让王祭酒敬重她,足以说明她智慧过人,又岂会不了解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?以她的这一份心智,便不会刁难儿媳。”

沈青檀听到这里,便明白了赵颐的心思,他中意王慎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