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她捉摸不透靖安帝的心思。

不知靖安帝是在维护赵颐,还是对赵颐失望,所以不再管赵颐的死活。

她微微低垂着头,下意识摩挲腕间的血玉镯,眸色愈发的暗沉。

每次她要拐弯抹角从靖安帝这里打探消息,即便是无意间触犯到靖安帝的底线,只要在她身上看到关于元荣皇后送给她的旧物,便不会对她说半句重话。

这一招在面对赵颐时,却是不管用了。

靖安帝起身离开延祥宫,回到御书房。

他坐在龙椅里,目光沉沉地望向不远处的一张椅子,那是赵颐的专属座椅。

前段时日,赵颐坐在那儿,神情是少有的凝重。

“皇上,您让承恩侯担任漕运总兵官,这个位置少有人能够善终。内子出自承恩侯府,微臣忧心承恩侯日后会把持不住自己,步入了歧途,连累到内子。”

他心里的滋味难言,赵颐分明是知道他任命承恩侯为漕运总兵官的用意,偏偏还要兜一个圈子说出来。可见在赵颐的心里,始终是君臣有别。